李泽修回到皇宫后,又罢起了朝,终日住在思芳殿里面,谁也不见。
据说太后在殿门外敲了一个时辰的门,才得以进去同他说了几句话。
李泽修满身颓废,不事修理,鬓发散乱,洁白的下巴上冒出了许多青色的胡茬,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身上只穿着那一件单薄的寝衣,是李浔芜临走之前给他做好的。
他呆呆地坐在镜台前盯着那面铜镜,什么也不说。
太后见状,眼眸蓄泪,走上前去摸向他的肩膀,颤声道:
“修儿,放下吧,她是个好孩子,可你和她……终究没有缘法……”
李泽修闭上眼睛,冷冰冰地道:
“朕这辈子,只有她这么一个皇后,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朕也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太后听后,捂着帕子咳嗽了好几声,怯声道:
“她那性子,像极了她母亲,当年…她母亲执意要和你父皇悔婚,甚至被逐出家门也不肯低头,如今她也是这样……”
“修儿,你听母后一句劝,像她们那样的女子,你是永远也不可能……”
此话未罢,李泽修猛地拍了一下妆台,呵斥道:
“住口!”
妆台上,那个盛着木樨头油的白瓷瓶摇摇晃晃地要倒下,李泽修眼疾手快,连忙小心翼翼地扶了回去。
他站起身,看着明显苍老的太后,冷漠道:
“不要再和朕提你和国公夫人的旧事了!当年,若不是你和父皇作孽,如今,这些乱七八糟的报应怎么会落在芜儿和朕的身上!”
太后听了,又是咳嗽了两三声,不平道:
“修儿,当初…在你没有回京之时,是哀家顶着沈氏母子的刁难,拼命保下的她……”
“那是你欠镇国公夫人的,欠她的!”
李泽修厉声打断道。
太后听了,不由得落下了泪,她哭诉道:
“对,都是哀家的错,是哀家该千刀万剐,她恨哀家,你也恨哀家!你知不知道她临走之前,用你来威胁哀家,逼迫哀家吃下了什么毒药,到最后也没把解药给哀家!”
李泽修见状,冷笑一声,说道:
“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