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是没有被毒死?太医为你把脉后,不是说那药只是极寒之物,吃了之后只不过会肠胃酸痛,身体虚上一段时日。她若是真想要弄死你,下砒霜,下鸩酒,下什么不行!”
李泽修说着,狠狠看向痛哭流涕的太后,轻声道:
“可你知道…她为什么没有要你的命吗?你当她是为了你,不对,她那是为了朕!”
“她是怕你死了,朕会难过,朕会伤心,朕会和她一样在这世上再无血亲!所以她宁可自己走,也不逼朕对你动手!”
说罢,他拽着太后把她拉住殿门,颤声道:
“你走吧,朕再也不要看见你!”
夜里,李泽修喝醉了酒,赶走了所有服侍的宫人,一个人走出了思芳殿。。
夜色如墨,深沉得仿佛能吞噬一切。
皇宫内,灯火阑珊,唯有风穿过长廊,带着几分凄厉的呜咽
李泽修步履踉跄地走在青石铺就的宫道上。他的龙袍凌乱,金线绣制的龙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却掩不住他满身的酒气与戾气。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只酒壶,壶口倾斜,酒液洒落,浸湿了他的袖口,也浸湿了他的心。
他的眼神涣散,却又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
他的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过去的回忆上,踩得他心头剧痛。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皇家宗祠的,只记得那扇沉重的朱红大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明明是华贵至极的木门,却又带着腐朽不堪的气息。
仿佛在迎接李泽修,又仿佛在嘲笑他。
宗祠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无数先帝的牌位,整齐地排列在神龛上,仿佛一双双冷漠的眼睛,注视着他这个不肖子孙。
李泽修站在那些牌位前,胸膛剧烈起伏,手中的酒壶“砰”地一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酒香弥漫。
“李烨,你个冷血无情的昏君!”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与痛苦,在空旷的宗祠内回荡。
“你算什么父皇?算什么帝王?你残害忠良,诛杀功臣,虐待功臣之后!你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你……你配得上这江山吗?配得上这万民的敬仰吗?”
李泽修的声音越来越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