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时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姑娘,什么话也没有说。
竹板再次落下,这次力道轻了些,但李安樨还是疼得缩了一下。
四下过后,李安樨的小手心已经通红。
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今日的课就到这里。”陆卿时收起竹板,声音缓和了些,“希望定宸公主记住这次教训,引以为戒。”
李安樨没有回答,她转身就跑出了御书房,连宫女都来不及跟上。
李宣权担忧地看了太傅一眼,匆匆追了出去。
穿过重重宫门,李安樨一路跑向皇后的永昌宫。
手心火辣辣的疼,但更让她难受的是屈辱感。
她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母后!母后!”
她一进殿门就放声大哭,扑进了皇后的怀里。
皇后李浔芜正在绣花,被女儿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
她放下针线,将李安樨搂入怀中:“樨儿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是是老光棍”李安樨抽抽搭搭地伸出红肿的小手,“他打我好疼…”
李浔芜看着女儿的手心,眉头微蹙,疑惑道:
“老光棍,谁是老光棍?”
这时李宣权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着扑在母后怀里哭哭啼啼的妹妹,尴尬的解释道:
“是…陆太傅……”
而后,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浔芜。
李浔芜微微蹙眉,看着怀里的女儿,责怪道:
“樨儿,你不认真听课也就罢了,为何要给陆太傅起这样的绰号?简直无法无天!”
李安樨心虚地摇了摇头,嗫嚅道:
“我又没说错,他不该打我……”
“樨儿,”李浔芜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太傅打你固然不对,但你顶撞师长在先,是不是也有错?”
李安樨没想到母后也不完全站在自己这边,哭得更伤心了:“可是可是他讲的东西真的好无聊我实在不想听”
“樨儿,”皇后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什么父皇要请陆卿时做你们的太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