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平静点头。
虽说这数字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对方说出来,俞文彬坐在一边,面部肌肉还是不停颤抖。他要用手指狠掐自己掌心,方能忍住不笑出来。
不过魏裕才露出明显的为难神情。
当初俞家人意思,红草不好搞,要培育。他才舍得出这般高价,并且豪言有多少、要多少。
结果,对方一趟进京,给他运来近万斤红绒草!
这……怎么有种上当感觉?
他忍不住试探性问:“这种红绒草,你们短期内还能弄来第二批吗?”
俞菀然摇头。
“派去山里找红草的人,连根都刮干净了。如果今年培育失败,以后世上可能很难见到红草了。”
“这么狠?”
魏裕才嘴角抽动。
俞菀然无奈:“我们好不容易保留了些种子,今年试试培育吧。如果不能成,明年就没有红草,提供给魏老板了。”
她不是说假话。
据大哥大嫂汇报,大通村人为了编草席,全家老少齐出动。但凡长红草的地方,连根挖。搞得大通村后山,处处是大坑。
现在想见到红草,估计要往深山老林找。她也没想到大通村村民这么积极,为了卖二十文一床的红席,山头快铲平了!
说是野草,为什么就大通村那边山里才长?自家想培育出红草来,俞菀然隐隐有种感觉,不一定顺利。
魏裕才犹豫一阵,这几千斤红草,提取染色剂倒是不担心短期内不够用。就是价格太贵,有种亏了的感觉。希望染色出来的布,能获得郡主青睐吧。
他放下算盘,注视俞菀然。
“俞姑娘,收了这批货,明年是否再要红绒草,我得看市场行情来。而且,不能再是五百文一斤了!”
物以稀为贵。
这近万斤红草,怎么看怎么没有“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