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林方斩钉截铁摆手:“我们林家,不过会些制砚手艺。换个人,俞姑娘你同样能谈合作。怎能让你既出钱,又担风险?”
“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这脸还要!不如这样,日后俞姑娘你出资建制砚作坊,雇佣老头子为作坊制砚,发一份比普通伙计稍高的工钱足矣!”
他手艺活好,按技术工给工钱,很合理。
俞菀然佩服起这老人的实诚品德来。不过是看林安志面子,想帮扶林家一把。现在倒是认真和林方谈起合作,以诚待诚。
“林爷爷,若建作坊,必定会请大量雇工。那些制砚手艺不行的伙计,免不了向你请教。你作为师傅,为作坊分忧不是出了份大力?理该有分红!”
而且,感恩一时,多少人能感恩一世?真不如利益捆绑来得有效。只有将作坊当成自己家,才会尽心尽力。
俞菀然下决心把林家绑在澄泥砚的商车上。制砚的手艺人好找,忠诚能放心托付的合作对象难找。
她希望林家能成为她在潼城发展的支点。也当是给林安志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她伸出四根指头:“四成!林爷爷,你们占四成可好?”
林方倔犟摇头。林家不接受无缘无故的施舍,大恩如大仇!
“一成!俞姑娘,这是历来东家,对有贡献的伙计,做出过的最高奖赏。”
“三成!”
“一成!”
“至少二成!”
俞菀然简直无语了。
她知道澄泥砚未来的辉煌行情,所以想给出一个不让林家人将来后悔、甚至怨恨她的价格。结果林老爷子认死理,只看眼前!
旁边宋良翰、彦青等人,同样很无语。第一次看到交易双方不是为争夺利益,而是因为想送对方利益,争吵起来的。
林方勉勉强强同意了。
心里暗下决心,若对方真开起制砚作坊,他一定要拿出平生本事,带作坊伙计制出最好的澄泥砚。不能让俞姑娘亏大发了!
等俞菀然疲惫地走出藏身地,坐到篝火边休息,林方重重一叹,对着旁边呆若木鸡的宋良翰、林安志小哥俩道。
“这位俞姑娘,不是块经商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