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只笑了笑,却没说什么。
……
入夜。
江山水榭。
纪寒洲从公司回到家,管家毕恭毕敬地将他迎进了门:“纪总,您回来了!”
纪寒洲随口问道:“孩子呢?”
管家笑眯眯道:“小公子已经睡下了。”
纪寒洲关心道:“他今天有好好吃饭吗?”
管家道:“他一醒过来,就要秦小姐,我哄了他几句,倒也乖乖吃饭了,只不过,好像没什么胃口。”
纪寒洲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正要上楼,管家突然拉了拉他的胳膊:“纪总,这小公子脖子上,怎么多了个疤?”
纪寒洲回过头:“疤?”
管家点点头:“是啊,看上去,好像是陈年伤了,已经愈合了,不像是近期伤的……不过,我看着伤得挺深的,不知道何时弄伤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纪寒洲眯了眯眼睛:“怎么会?”
管家连忙摆摆手:“我不可能是看错的,要不然,纪总您亲自看看?不过,您得小声点,别把孩子吵醒了。”
纪寒洲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儿童房。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壁灯。
他走到床边,在床畔轻身侧坐。
小司衡躺在床上,睡相安静。
纪寒洲伸出手,长指轻轻挑开被子一角,露出了孩子白皙的脖颈。
灯光下,他的脖子一侧,有一道肉眼可见的疤痕。
纪寒洲细细凝视了许久,伸出手,指腹摩挲了一下。
看上去,的确不像是近期弄伤的,但也不是陈年伤,看疤痕的形状,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刺的。
可他印象中,近段时间,他不记得,小司衡受过什么伤,尤其是伤在这么要害部位。
他指腹摩挲了一下。
这块位置,可是颈动脉。
看疤痕的增生,显然刺得挺深,这种程度的伤,一定是扎破了颈动脉留下的。
管家站在门口,时不时朝着房间里张望着,小声道:“纪总,您看到了吗?”
纪寒洲“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