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你看,这里是他们用烧红了火钳子烫伤的,这里,是他们用冻硬了的鞭子抽的,大冷天的,我穿着单衣,他们一抽就带走一片皮肉。”
他看着君青宴,指了指腰间的疤痕,“这里,是我在偷吃泔水的时候,他们摔了泔水盆,把我推倒在上面划开的。”
君玄翊遍体鳞伤的伤疤,他眼神阴冷,一道道疤痕跟君青宴介绍。
“你没有被人往脸上尿尿吧,没有吃过泔水吧,没有大冬天穿着单衣去林子里砍柴吧。”
“这些你都没有经历过,有什么资格说我疯了?”
第一次有人为他治伤,第一次有人在他受伤时把自己的外衫给他。
第一次有人关心他的伤,也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人生苦应该吃点甜的。
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云珞珈给他的。
他想要个云珞珈有什么错?
他就是想要云珞珈,哪里就疯了?
这个人锦衣玉食,从小就在蜜罐子里长大,有什么资格说他疯了?
他就是疯了又怎么样?
难道他不该疯吗?
本来他皇位和云珞珈都要得到了的,都是眼前的这个人毁了他的一切。
他这副疯癫的样子,看的君青宴皱起了眉。
不可否认君玄翊确实受了很多的苦,可这并不是他造成的。
皇家之人的无情他深有体会。
君玄翊所受的苦都是皇帝的无情,还有皇后的残忍所致。
君玄翊的手在袖笼中紧握成拳,掌心都要被指甲戳出血了,他才缓缓地松开手。
此时不能对君青宴动手,根本没有胜算。
但他绝对不会这么认输的。
他要皇位,也要云珞珈。
这些都是本该就属于他的。
君青宴对他起了些恻隐之心,皱着眉看了他良久,将他把衣服拉起来,“日后不会有人敢如此对你了。”
他将君玄翊的衣服整理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抬步带着小林子离开了二皇子府。
当夜,君青宴在寝殿的院中舞了一夜的枪,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他却好似不知疲倦,也不听人劝告,好似这般舞着心里才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