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来了,云珞珈自然就不急着去睡觉了。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君青宴这个时间回来,应该是有事情的。
她让人去准备了冰镇的山楂绿豆糕,再准备些放凉了的桂圆莲子羹,给君青宴解解暑。
君青宴走进殿内,见云珞珈还没休息,在她身边坐下了。
旁边的宫女转动着手里吊扇的轴,云珞珈从孟清澜手里接过扇子,给君青宴扇着风,问他,“你这个时候怎么回来了?”
君青宴有些口干,就端了云珞珈面前的茶水一口饮尽了。
喝完之后,他才有些烦躁的=开了口,“与北疆通商以来,我一直暗中注意着账目,开始的时候账目还好,两边都是有盈利的,近来越发的不对了,我这番让人去查了才知道,孟善德那个老东西竟敢贪墨贪到朕的头上来。”
君青宴很明显的是动了怒。
旁边伺候的孟清澜听到君青宴的话,给云珞珈扇风的手陡然一顿。
君青宴这才想起孟清澜是孟善德的女儿。
他蹙眉看了眼孟清澜。
孟清澜猛然跪到了地上,俯身磕头,“奴婢早已与他断了父女的情分,奴婢如今只是皇后娘娘的人,与孟尚书毫无关系。”
她母亲死于孟倾画母亲的阴谋,孟善德的冷眼旁观下,她也毁在了孟倾画手里,上次云珞珈放他回去,她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揭露了孟倾画母亲害死她母亲的事,第二件事就是与孟家断绝关系,第三件事就是将她母亲的灵位从孟家带出去。
那次之后,她便再也不是孟家的人了。
君青宴还未说话,云珞珈对着她招了招手,“没你的事,你先起来。”
君青宴自然不会怀疑云珞珈身边的人,淡声说了句,“皇后让你起来就起来吧。”
孟善德这个事情做得隐秘,所贪墨的甚至不是银子,而是货物,货物都不是直接从他手过的。
可他能逃过别人的眼睛,却逃不过君青宴的。
不过君青宴还有个怀疑,他觉得这件事不是孟善德一人所为。
他暂时还没动孟善德,让人在背后继续查着。
云珞珈沉吟了许久,心里忽然浮现出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