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承宣绑架了她好几次,也伤在了她手里好多次,算是扯平了。
可这些债可以列举出来清算,感情债是算不清的。
云珞珈收回视线,搂紧了君青宴脖子,在他耳边无力的说道:“夫君,走吧,我想回去。”
夜承宣的尸体不用她帮忙收尸,很快会有北疆的人过来给他收的。
她现在心乱如麻,只想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觉,暂时逃避一下现实。
“好,我们回去。”君青宴拉过自己的披风裹住云珞珈,抱着她越过尸体离开。
“殿……殿下!”
云珞珈忽然听到隐约传来的呢喃声,抬头往后看去。
在一片血泊和满地尸体中,巴鲁满身是血,有些无力的抬起头。
云珞珈是从声音中分辨出是他的。
这个巴鲁对夜承宣也算是忠心耿耿了。
为了保护夜承宣,拼到仅剩下最后一口气。
可最后,他还是没能护住他的主子。
清扫活口的小林子,见到他还活着,对着他的胸膛就是一剑。
巴鲁身体抽搐了两下,随后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呼吸。
云珞珈趴回到君青宴的肩头,疲累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去想任何事情。
有些事非她所愿,可却是不得不做。
有些事不是非做不可,可不做受不住良心的谴责。
夜承宣该死,可临死之时,却又在云珞珈的心里烙下了一个印记。
他落下悬崖时说的那句话,是云珞珈想起来就觉得愧疚的程度。
可就算是愧疚,云珞珈也依旧觉得他该死。
君青宴是骑马来的。
他抱着云珞珈上了马,带着小林子和一众影卫,离开了这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的密林。
天亮的时候赶路不安全,君青宴找了处荒废的破庙,白日暂且在这安顿了下来。
她给云珞珈用草铺好了床,点燃了火堆,用自己的大氅盖到了她身上。
云珞珈睡不着,拉着君青宴坐在了火堆旁边,靠在他的胸膛烤火取暖。
夜间一直在赶路,她心里很多疑问都没有问出口。
现在也算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