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仿若下凡谪仙。
月光透过枝叶间隙,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碎影,恰似一幅写意水墨画。
他静静伫立在那里,双眸仿若藏着两汪清泉,澄澈又温柔,那凝望的姿态,分明已等了她许久。
“小鱼儿,你在这等我?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梦姬启唇,声音清冷,带着几分探究。
她行事向来隐秘,如天际孤鸿,行踪难觅,润玉却能这般精确地在此候着,着实让她心生疑惑。
“小仙自是猜测的。”润玉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边说边稳步朝着梦姬走来。
他步伐轻盈,仿若踏云而行。实则,他起初确实不知梦姬会现身北平侯府。
只是与梦姬相识已久,深知她骨子里那股子对真相的执着和嫉恶如仇的烈性。
当自己将楚锦的状纸呈到她面前时,便笃定她定会亲自前来一探究竟,确认楚锦是否真如状纸上所写那般不堪。
于是,他早早便来到此处,也不知熬过了多少漫长的辰光,
在这树下,从暮色初临等到月上中天,好在皇天不负,终于等来了她。这些心思,润玉却只字未提 。
梦姬嘴角噙着一抹清浅笑意,抬眸看向润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小鱼儿这次倒是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哦。我对楚锦并未做什么,只是打心底里为她感到惋惜。”
她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处朦胧的灯火,思绪已然飘远:
“她出身何等尊贵,打从出生起,便坐拥他人穷尽一生都难以企及的荣华富贵。
可人生向来得失相伴,父母因家国重任,常年在外奔波,
她自小缺失父母的疼爱,全靠身边嬷嬷的教导,久而久之,才养成了如今的性子。”
润玉静静聆听,神色专注,时不时轻轻颔首。
梦姬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担任国师的时候,有幸结识楚锦的父母。
那时的北平侯,意气风发,满心都是家国天下;
他的夫人,温婉贤淑,全力支持丈夫,却无奈只能将对女儿的愧疚深埋心底。”
说着,梦姬和润玉并肩沿着街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