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枕月怔了怔,见他脸色沉冷下来,满心狐疑的再次确认:“你都去了宋家老宅两次了,是真不知道这事?”

    贺敛还真就不清楚。

    何况一个小小的洋城宋家,也不至于让他费心细查。

    但男人并未表态,而是反问道:“谁跟你说的?”

    孟枕月:“她姥爷当时让景樾他爸过去,两人偷偷说的,老爷子说要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姜郁,让景樾娶她,所以才叫托孤。”

    贺敛的舌尖略过犬齿,将变形的酒罐放下,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手。

    那阴郁的眸光落在手背的血管上,蓦地冷笑一声。

    原来如此。

    他以为是宋家人嫌养姜郁麻烦,为了泄愤才虐待那个小傻子。

    怪不得那日去退婚,宋谦夫妇一口就答应下来。

    合着是为了吞老爷子的遗产。

    这么看来。

    小傻子在宋家活不长了啊。

    贺敛攥着毛巾的手微微发紧。

    孟枕月见他不说话,尝试着唤了一声。

    贺敛却将毛巾大力扔在桌子上,直直的起身往外走。

    孟枕月一愣,赶紧跟了上去,院里到处都是拉练的兵汉,光着膀子,挥洒着汗水,臊的她赶紧低头,拽住贺敛。

    “贺敛啊,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敛站定,颀长的身影泡在暖阳里,整个人却泛着危险的冷调:“宋老爷子的遗产不过是三瓜俩枣,你就别惦记了。”

    孟枕月不快,贺敛什么时候能做段家的主了,索性道:“是,对你贺敛来说是三瓜俩枣,但对于我和景樾他爸不是啊。”

    贺敛伏身,宽硕的臂膀挡住女人眼前的光:“所以呢?”

    孟枕月连连咋舌,被他这跋扈的态度噎的说不出话,半晌才说:“……婚是你做主退的,你得把这钱给我要回来。”

    贺敛挑起凌眉,似笑非笑:“所以呢?”

    孟枕月:“……啊?”

    贺敛话音幽长:“所以姜郁对你们来说,就是一把金库钥匙,是吗?”

    孟枕月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也有些气怒:“贺敛,你要是这样可就太霸道了,你信不信我去找你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