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如临大赦,先行迈步。

    贺敛跟在她身后,轻描淡写的腔调却暗藏着细微的挑逗。

    “阿郁,慢慢走,注意脚下的台阶。”

    姜郁:“……”

    真想一跃而下。

    但是太高,还是算了。

    -

    几小时后,贺知意总算是醒了,两方药劲儿冲撞,她整个人还晕乎乎的。

    往左转头,冷不丁和姜郁对视。

    贺知意近乎半死的身躯在被子里一抽抽。

    吓死了。

    贺敛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见姜郁双手撑着床边,直勾勾的盯着贺知意,柔声轻唤:“阿郁,过来。”

    姜郁乖觉的坐回他身边。

    贺知意仍觉得天旋地转:“……哥,我这是怎么了?”

    贺敛轻轻挑眉,片刻才低声说:“没事,喝多了而已。”

    姜郁抵在膝盖的手微微攥紧,贺敛把这个妹妹保护的很好,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被人下东西了,肯定会吓到贺知意的。

    贺知意不知道是真的心宽,还是太难受了,也没多问,脑袋歪向枕头,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贺敛见状,把姜郁留在房间,起身出去走廊。

    沈津一行人都在,提到贺知意出事,作为东道主的韩时格外愧疚,一个劲儿的给贺敛道歉,鞠躬的频率飞快。

    “行了,一会儿给我扇感冒了。”

    贺敛伸手,段景樾给他递了烟,三层的动静闹得那么大,这会儿客轮已经提前靠岸,宾客们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舅,这事确定是谢轻舟干的?”

    “看样子不是。”沈津说,“谢轻舟做过的混蛋事不少,俗话说虱子多了不怕咬,他没必要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