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厉斥:“胡说!”他拍了拍茶几,“之所以取这个敛字!就是不想让你像我年轻时那么放肆,想让你学着收敛!”

    贺敛:“行。”

    “你……你还挺好说话是吧?”

    贺老爷子瞪大了眼睛:“我问你,去段家撒野你带谢轻舟干什么!南山大院也是他能进的!”

    这一个小时,他接了十几个电话。

    大院里都是和他一样,从战场上下来的退伍军官,对他这位老首长无比敬畏,现在倒好,他孙子领了一个全金州最危险的人,去人家院里溜达。

    害得他都七十多了,还要写报告交到上面!

    “我怕段家人吃了我,带个保镖很合适啊。”贺敛把这事说的轻如鸿毛,“你和我奶奶出行不也是得带两个警卫员吗?”

    贺老爷子被气笑了,谢轻舟当保镖?

    这跟让狗守着肉包子有区别吗?

    算了,老爷子现在不想和他掰扯这些,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旋即冷下了脸色,哼哼两声:“宋家这群人,看来是做贼心虚了,只不过你要杀他们,千万别莽撞,打蛇要打七寸。”

    半天没得到孙子的回应,他抬头看去。

    贺敛拄着下巴,眼神一直盯着楼上。

    被无视的老爷子:“……”

    离开一会儿都不行?!

    “贺敛。”贺老爷子直接捏住他的死穴,“今天的事我可以帮你扛着,但你要是再敢深更半夜,从知意那里把姜郁抱走,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贺敛总算是回过头。

    但看神色,和做贼心虚根本不沾边。

    “为什么?”

    贺老爷子愤恨道:“为什么?人家姜郁心智不成熟,对于男女之事什么都不懂,你倒好,没完没了的占人家便宜,你还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