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敛提了口气。

    “他连我在颜料里掺了种猪……”

    话没说完,贺敛直接把她抱起来,头也不回的冲向吉普车!

    为什么总是这样!

    这是酒吗?

    这他妈是吐针剂吧!

    何况一肚子的实话,偏偏挑这句来说!

    “我说。”李蒙轻嘶,“小姜郁……好像不对劲儿呢?”

    庄雨眠仔细分析:“她好像好很多了,还想让我带她训练呢。”

    作为唯二知道真相的人,叶寻紧张的想死。

    刚从哨房洗完手出来的沈津好奇道:“贺敛这是怎么了?毛手毛脚的。”

    叶寻讪笑:“呵呵……鬼上身,鬼上身。”

    -

    吉普车上,贺敛将姜郁轻轻放在后座,没想到这一口白酒,比当日的三杯白兰地加起来都强劲,她整个人都软成了水。

    贺敛托着她的背,哭笑不得。

    晕过头了。

    只是瞧着她红盈盈的小脸儿,和闭眼时轻颤的睫毛,贺敛忍不住抵着她的额头,略有失魂的呢喃着:“阿郁,如果我真的放你走……”

    你会离开我吗?

    但不知为何,这句话连脱口都做不到。

    姜郁没有任何反应,睡得很熟。

    贺敛沉默片刻,才回去众人那里,只是后来都食之无味,无聊的把玩着那柄沾了油渍的军用匕首,目光冷淡又驳杂。

    -

    隔天上午,姜郁睁开酸涩的眼皮,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的记忆断在昨天苏合问她,是不是喜欢贺敛。

    “……”

    什么啊。

    不过心跳倒是没那么快了。

    姜郁看了一下时间,居然都已经十点多了,她昨天和庄雨眠约定好,自己每天也会抽出时间和她一起训练,结果第一天就迟到了!

    庄雨眠最讨厌迟到了!!!

    怎么没人叫自己啊。

    正想着,贺敛推门进来,他应该是刚训练结束,身上全是汗,伸手到颈后将衣服脱下来,打开衣柜换了一件干净的。

    姜郁盯着他,想再问问画的事。

    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