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瑜的乖,是一种机械性的木讷。

    如今变成这样。

    他五味杂陈。

    贺敛睨眼:“你挺关心梁千瑜啊。”

    谢轻舟笑的不屑:“因为老子有心,像你这种没心没肺,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怜香惜玉一词的人,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人家梁千瑜小时候好歹也叫过我一声哥哥,要不你也叫一声,我也关心关心你?”

    贺敛:“说得好听,那你怎么不娶梁千瑜啊?”

    谢轻舟懒得回他。

    自己的确可以娶,毕竟他和梁千瑜也认识,娶回家,跟希苒一样当妹妹养着也没什么,就当是救人一命。

    但关键是,谢家在白色层面,无法做梁家的有力靠山。

    他转头看贺敛,骂道:“娶你妹。”

    贺敛蔑然,只当他放屁:“娶我妹?做美梦呢。”

    谢轻舟冷脸咂嘴。

    -

    沈津出了会所,终于又接到了梁千野的电话。

    青年在那头有些哽咽:“对不起津哥,算了吧,我姐……她让我跟你说,金州大得很,你找别的女人结婚吧。”

    沈津语气压抑:“出什么事了?”

    梁千野沉默几息,忍不住哭了出来:“求求你了津哥,救救我姐吧,你要是不娶她,金州就没有人再敢娶她了。”

    “我爸万一把她送去京港……她会被人活生生糟蹋死的!”

    沈津太阳穴一跳,周身被一种危机感裹挟,懒得废话。

    “梁千瑜在哪儿!”

    梁千野将姐姐的现住址告诉了他,等沈津开车赶到那处独栋别墅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门铃响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他看了看,顺着院子往后绕。

    正对院落的客厅推拉门是开着的。

    沈津进了屋里。

    客厅里一片狼藉,沙发上散落着毛毯,深灰色的大理石地砖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他蹲下来,是灰银色的发丝。

    茶几上,酒液横洒,几十万一瓶的红酒像不要钱一样。

    而那个酒杯里,还放着一部黑屏的手机。

    梁千瑜怎么把自己过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