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沉了口气,带着薄愠:“梁千瑜!”

    硕大的空间内,只有他的回音。

    沈津在其中找了一圈儿。

    厨区的洗手台上堆着薄厚不一的苹果皮,其中还压着一把水果刀,但最能调动视觉神经的——上面沾了血迹。

    沈津心头一颤。

    听到不远处有什么响动。

    似是咀嚼声。

    他绕了绕,终于看到双开门冰箱后,那个靠坐在地上的女人。

    沈津并未松口气:“怎么了?”

    梁千瑜的灰银色发尾被她剪的参差不齐,只穿了内衣裤,比起第一次见面那晚,她消瘦了许多,拿着苹果的左手腕已经不再流血了。

    她一边咀嚼,一边抬起头。

    没化妆。

    但仍旧漂亮的不像话。

    看到沈津,她涣散的瞳孔好半天才重新聚焦,问他:“有事?”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沈津不知道哪儿来的怒火,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随后将梁千瑜抱去沙发上,他翻过女人的手腕,切齿道:“家里有医药箱吗?”

    梁千瑜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几秒后。

    “好像有。”

    沈津只得自己去找。

    可当他打开医药箱的时候,不禁怔住。

    全都是助眠的药物。

    他抬起头,梁千瑜靠坐着,了无生气的神色。

    居然自残。

    沈津只好先帮她包扎,随后又去浴室取了毛巾帮她擦着身上的血,没好气的说道:“死是很容易的事,但是梁千瑜,你能别这么怂吗?”

    梁千瑜没说话。

    沈津撑着膝盖,雪白的衬衫也染了血污,他一把摘下眼镜:“还是说,你就这么不想和我结婚,宁愿以死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