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他们竟还想诬陷阿赫,阿赫惹到他们什么了?”

    “你还是不懂。”付大儒看着自己这个天真的小师弟,

    “就是因为阿赫太好了,所以他们想要破坏阿赫入赘纪家。”

    “此事太后出了手,已经查不下去了。”

    听了付师兄的话,纪淮踉跄着站起身,眸光中是刻骨的痛楚,

    “元家人骗我,他们弄了个别人不要的妾室勾引我,元锦萱多年来偷用纪家的钱给元家,元家人是贤王的簇拥!”

    “这事儿怎么就查不下去了?”

    付大儒叹了口气,“师弟,你太天真,政治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弄明白的?”

    “此事正是因为牵扯到了贤王,太后才出手的啊。”

    “否则你以为一个元家,还值当太后作保?”

    这世上之事,并非黑白分明的。

    甚至有些事连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都颜色不一。

    付大儒从政这么多年,他都有很多事情看不明白。

    若非陛下信任,若非他只做个孤臣。

    他早就被利用了千儿八百遍。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件案子就是这样定性了,来凤酒楼的洪家做假账行贿元家,元家的元启宇意图强纳长安为贱妾,所以派出丫头污蔑阿赫。”

    “上面说,就是这么简单。”

    “洪家一家上百口被贬为奴籍,身契都归纪家所有,所有人的名下资产,再加上来凤酒楼,都做为洪家的赔偿,全股抵资给纪家。”

    “元启宇被罢官,终身不得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