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对娘娘颇有微词,眼瞅着又到了发军饷的日子……”

    元嬷嬷的话未尽,但是意思却已经叫元锦萱明白了。

    这是王爷又在找她要钱了。

    可如今元锦萱从纪家拿不出来钱,这每月一发的军饷,这根本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如果在军饷上拖拉,又在女儿的婚事上没有让王爷满意。

    元锦萱与王爷的嫌隙只会越来越大。

    又听元嬷嬷压低了声音说,

    “更何况娘娘,您真的甘心吗?”

    “黑玉赫乃人中龙凤,他的才华就连付大儒与纪淮的师长,都赞不绝口。”

    “这样的人若是被纪家招赘,岂不便宜了纪长安?”

    元嬷嬷的这话正中元锦萱的七寸,元锦萱猛然回身,带着半边肿高的脸,

    “纪长安她配吗?不过一个被养废了的废物而已,她就只配闻夜松那样的残废!”

    “说起闻夜松,他今次考了多少名?”

    元嬷嬷的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神情,

    “原本我们是可以操作的,已经给他安排了一个不高不低的名次,将来入仕做官,也能够帮衬到王爷。”

    闻夜松是一定要给他一个功名的。

    纪家的财富摆在这里,纪淮在文人之中又颇有人缘。

    如果一定要把闻夜松和纪长安捏成一对,那么闻夜松还是得稍稍有一些实力才行。

    一个不上不下的名字,再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让闻夜松入赘到纪家去,纪淮的接受程度也能稍微的高一些。

    元嬷嬷咬着牙说,“但今年的科考不知为何,特别的难以插手进去。”

    “有种针插不进水泼不入的感觉。”

    “我们推进的特别困难,不仅仅没办法安插闻夜松的名次,就连别的那一些给王爷送过了钱财的人,也没办法插进去。”

    历年来的科举,的确选拔了一批寒门子弟,跨越了阶层,进入了大盛朝的官场。

    可其实科举的本质,也还是为了特权阶级服务。

    寒门子弟走不了的门路,富家子弟用钱就能够走过去。

    身居高位者想要操纵科举,实在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