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吴标这棵大树,卫氏很可能破天荒对其进行投资,今晚他出现在艾斯,也极可能和这次合作有关。”
程玺:“卫亨老糊涂了,管教下属不行啊。”
“要通知卫总吗?”
程玺:“如果那种品性的人都能长期霸占卫氏高层职位,卫氏珠宝凭什么以至真至纯标榜其品牌内涵?”
沈易点头:“你的话,改天我会原封不动送达卫总。”
程玺摇着茶杯。
一杯平平无奇的白开水,被她摇出了顶奢红酒的味道。
“但我很好奇,一个小老板怎么会得到卫家的注意?”
沈易:“要我去查吗?”
“还不值得你去查。”程玺捏了捏眉心,“我得休息了。”
她用警告的眼神看着沈易。
“小沈受累了,你不许再打扰她,跟我这么久应该分得清‘我罩的和我亲自罩的’区别。”
沈易耷着眼帘看不出在想什么。
“我明白。”
程玺:“我给你重新找了份差使,准备一下,明天出差吧。”
沈易抽了一口气,西装袖下的拳头蓦地握紧。
显然敢怒不敢言。
丢下沈易原地消化,程玺边笑边上楼。
次日,上城四环蓝安小区。
孙霖被一通电话吵醒。
赵芬压着声音,像是怕被隔壁听见,“小霖,你们怎么都不来医院啊?”
“你说好把我转到,也不转了。”
“没有人送汤,我吃不惯食堂的饭,也不想让护工侍候我……子肖在忙学业,我想让你和小雪亲自来陪我。”
“……”
孙霖一晚上加起来没睡两小时,又被迫听她大段唠叨,再孝顺也觉得烦了。
“我们在忙公司的事,你先等等吧。”
“公司比妈还重要对吗?”
赵芬受不了心理落差,感觉自己委屈地快活不成了。
儿子在推托。
隔壁床病人整天整夜有人陪,儿子媳妇变着法哄着。
可她呢?
以前她生病,哪怕程玺那个没良心的,对她也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