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睛走出浴缸,从壁龛上拿了件浴袍披上,打开洗澡间的门。
沈青瑜站在门口直皱眉,“听你打了好几个电话,出事了?”
程玺从她面前过去:“找人给我爸治病。”
事有两面,她担心之余更多的是期望。
沈青瑜跟着她去衣帽间,“兆叔给你备好了晚餐,我让人送上来?”
冯兆是程家主厨,也是许成章从小到大的朋友。
程玺满脑子sa和爸爸,没有一点胃口。
“晚上不吃了。”
沈青瑜看着她的脸:“眼睛发红,上火了?”
程玺是那种大气清冷的长相,丹凤眼冷艳而凌厉。
加上一米七三的身高,让人感觉这女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强势,冷情冷性。
可现在她的眼里满是脆弱。
她被绿的时候都没见过。
沈青瑜忽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最坚强的人,偏偏有一根最软的肋骨。
沈青瑜“唉”了一声,依在衣帽间门前抱着怀:“看给你愁的,最近例假都不来了吧?我让兆叔给你熬点袪火的汤,省得把你自己憋坏了。”
程玺正在想sa的雇主是谁,沈青瑜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往耳朵里去。
沈青瑜:“?”
程玺穿上一件白衬衫,“你先下去吃饭吧,别管我。”
“行吧。”
沈青瑜知道她不听劝,下楼后直接找冯兆。
“兆叔,程姐晚上不吃了,她最近心事多,您看能不能弄点降火的。”
“小玺又出什么事啦?”四五十岁的男人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走进餐厅。
冯兆一米七左右,长得白白胖胖,笑起来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腼腆,嘴边的两颗酒窝十分惹眼。
“行,我给她做个药膳!”
冯兆说完果断摘掉围裙,转身出门,“我去找点药材,很快回来。”
沈青瑜:“兆叔,不用那么急……”
“给我家小祖宗做汤,哪能不急呀!”
“兆叔!”
沈青瑜忙跟着追出去,把红色法拉利的车钥匙扔向冯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