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床的沙发上继续熬,居延说:“连荷,出来。”
我不明所以,跟着他出去了。
他带我去做了个身体检查。
医生说我的身体指标基本正常,只是最近悲伤过度才会有些虚弱,好好休息就能缓过来。
居延听后,明显松了口气。
离开诊室走了一段路,我才发现他一直牵着我的手。
我稍稍用力抽出了手,他回过神,也没说什么。
回到云庄的病房,他和张妈去外面商量云庄后事的种种细节,我和居宝阁并排坐在沙发上,谁也不理谁。
没一会儿,他按捺不住,主动跟我示威:“白嫖怪,你别想来这里捞好处!我爸爸立了遗嘱,家里的钱都是我们居家人的,一分钱也不给你……”
我捂着脸,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原来如此。
难怪云庄急着让我迁户口。
只有成为居家人,遗产才有我的份。
她要给她的亲生女儿留一道保险。
可是,我宁愿不要这道保险,只要她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