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枕头砸过去:“拜个鬼年!你离我家和我妈远一点儿!”
他接住枕头,扔到一旁的躺椅上,然后走过来,俯身把我脸上的乱发拨开:“小心动了胎气。”
我一把挥开他的手:“你这个小人,滚远点,不要碰我!”
骂完他我气得直哭。
生完孩子就会被套牢。
不生就还不上欠他的六百万。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还长那么个邪性的孽根。
他坐在床边,在我的背上轻拍。
等我哭得差不多了,他安慰似的说:“生了孩子,一周只看一次,能耽误你什么事?不用还钱,不用领证,也不用你养。”
王八蛋,说得轻巧,看见他我就想吐。
我穿好衣服,有气无力的去洗漱。
牙刷没拿稳掉在地上,我蹲下去捡,好半天没站起来。
居延也穿好了衣服路过,把我扶起,他又拿了支新牙刷,挤上牙膏递给我,然后站在我背后,把我的头发用发圈绑起来。
干完这些,他仿佛很开心,从背后搂住我,下巴搁在我肩膀,手隔着衣服在我肚子上摩挲:“你猜这孩子是男是女,长得会像谁呢?”
我拿着牙刷,呆呆的站着镜子。
真希望手里不是牙刷而是机关枪,可以把背后那家伙突突得面目全非,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