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落的床上,小夜灯把他的房间照得影影绰绰,加湿器安静地喷出带着薰衣草味的水雾。
安全的地方,暧昧的黑暗,彼此又喜欢。
我们尽情狂欢,登顶的瞬间,我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
最后,我们倒在床上,过了很久才平复喘息。
身体渐渐冷却,理智姗姗来迟,我心里一阵阵的后怕。
天哪,还是跟晏落做了……
我这算不算违约啊……
房里突然响起“叮咚”一声。
我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
晏落下床,从缠绕的衣服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说:“是我妈,他们明天就回来了。”
我点点头,提起的心刚刚放下,一道强烈的光源又突然从外面打进我的房间。
那光太强了,窗帘颜色又浅,照得房间里像开了灯。
我看到了满地的衣服和满屋的凌乱,顿时面红耳赤,感觉像被人抓了奸。
晏落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哪儿来的神经病,往别人房间里照,我去看看,你不用下来。”
他下楼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撩起窗帘一角往外看。
这一看,我浑身都冷透了。
楼下的是居延,他正倚着他的大奔低头看手机。
那道强光,是大奔的车前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