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晖一点一点撩起眼皮,冰冷的眸子里射出一股狠意和煞气,“我不光是从窑子里出来的,我还在窑子里拿刀捅死过人呢,石老板,你要断我活路是吗,行啊,咱们撕个鱼死网破啊。”
这话落下,不只那位石老板,一屋子男人全都变颜变色。
那位石老板强撑着一口气,“你他妈吓唬谁呢。”
许晖笑了笑,这一笑说不出来的妩媚妖娆但又同时让人后背发寒,“你不信啊,给你看啊,我就用的这把刀,特别快。”
她随手从裤子口袋里把那把折叠小刀掏出来,手腕一甩,“噌”一下,闪着寒光的刀刃在石老板眼前“唰”地甩开。
那位石老板眼都直了,整张脸一片煞白,身子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许晖语气淡淡:“你怕什么,我只杀畜生。”
一屋子人早就坐立不安,尤其刚才那位陈总,立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两只手紧紧抓着座椅,一脸防备。
石老板站稳了,觉得丢了面子,咬着牙恨恨道:“你疯了吧,竟然随身带着刀,我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在这行混!”
许晖手腕一折将那把折叠刀叠了起来,放回口袋里,语气不紧不慢道:“老娘不干了!”
“婊-子想从良了,呵呵呵”
“呵,呵,呵呵”
“我当是什么货色,原来是个三-陪小姐,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许晖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刀,刀柄把手心硌得生疼,她狠狠压下那股汹涌的怒气,没转身,径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从饭店出来,她拦了辆出租车,坐在车子后座,双眸微微眯起,她侧头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她来这座城市已经快八年了,她不知疲倦地穿梭在餐厅,时尚酒吧,各种高端宴会厅里,但似乎从来还没好好看过这个城市。
她一直在闷头赚钱,生怕赚的钱供不上家里花,让一家子人跟着她受穷,为此,她不在乎什么名声脸面,她可以笑着从别人的冷嘲热讽里把钱接过来。
但今天,她不知道怎么了,就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她在糟践自己。
她知道,她是怕自己配不上别人的喜欢了。
哪怕,她从没奢望去应承他这份喜欢,哪怕,他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