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板簌簌拉开。
嘭!
不过电光火石间,一个头颅便被从房间中扔出,重重砸到了门板对面的白墙上!
溅的墙上地面都是血花!
头颅在地上滚了三滚!
“呕!”——
“好恶心!”
“死不瞑目啊!”
“这是胭脂楼的雪霏姑娘!好惨!”
饶是祝梓荆闯了这么多年江湖,见此惨状也不由得面容煞白,身子稍稍朝李卯那边缩去。
老鸨面容沉静,使了个眼色,一干子舞刀弄棒的小厮均是冲了进去,发出阵阵乒乓作响。
那二楼大厅之中,一干子剑客打扮的江湖人士则是面色如常,见怪不怪品着美酒,那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似乎也不过是一味调料。
毕竟他们知道这胭脂楼的江湖底细,而且人还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青楼,就是势力不够,官道上也多少会有些便利。
敢来胭脂楼闹事,多少有些不自量力了。
“这些个京城里的富贵人家真是养尊处优,就掉个头而已,怎么咋咋呼呼的,三儿,你说是不是”一头上空无一物,唯竖着一根辫子的肌肉男子,大大咧咧搂在一旁那面容平静的白衣男子肩头。
“闭嘴,小心祸从口出。”
一旁闭目养神的白须鹰钩鼻老者淡淡一瞥,旋即将腿上的三尺青锋抽了出来,放在了面前的案子上。
一边的肌肉汉子挠挠头疑惑道:
“师父,这有什么怕的难不成那歹徒还能将您给一剑砍了头”
“要是师父你死了,俺天牛第一个替师父报仇!”
“去,傻小子。”
那老者吐了口唾沫,面无表情呵斥两句。
“俺们天勾山可谓剑道第一山,如今俺们一来,哪个宵小之徒胆敢露面”那小辫汉子拍案起身,指着那房间就骂了起来。
一边同样是江湖中人的嫖客听见动静皱眉看来,却在看见这边坐着的死鱼眼鹰钩鼻老者后神情一肃。
“天勾老人。”祝梓荆凝重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李卯听见。
“天勾老人他是谁”李卯嗅着近在咫尺的那青丝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