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苦就苦些,也是她自己天天念叨的。
师清璇无奈摇头,随后压下面上些许红润复杂,横转腾挪间离屋舍远了去。
若是当初卯儿不是
罢了,想的再多也不过是徒劳,并不是她的作风。
与此同时屋舍之中,李卯正骑在一匹木马上,对着一边哭的梨花带雨却又认真打量的紫檀讲解:
“紫檀,骑马需的攥紧缰绳,讲究稳扎稳打,但是你体格弱,所以就要慢慢来。”李卯捋着那修长马尾。
紫檀却一把抱住李卯的胳膊,小声哭泣道:“不要,紫檀就要认真学!剑子哥哥不能放水!”
“要放也是紫檀”
夜间李卯从那娇小如白羊羔般的身子抽身,立在床边眉眼间带着丝丝缕缕怜惜替紫檀解开那受累的马尾。
团扇般的发丝倾泻于枕边,紫檀眼角噙泪珠,娇颜似火,宛若白雪地里蓦然染上了一堆嫣红花汁般,嘟着粉唇咕哝一句“剑子哥哥不要走”便蹙着眉头昏昏沉沉睡去。
李卯叹了口气,穿戴好衣物后便出了小屋。
紫檀第一次骑马尚有不足之处,还需日日打磨。
但问题就在这儿,小姑娘家他心有不舍,每次一哭他就狠不下心,不像后宅那些夫人美妇,会尽数包容他的鲁莽。
就是再过分也都能受着。
李卯出了园子,走到了那栅栏前,放眼望去在寻找某道身影。
但巍巍漆黑苍穹之下,明亮望舒映照原野间,松柏随风摇摆不定,风声呼啸灌入衣袖带起阵阵寒意,不见白衣倩影,倒是看见不远处官道上老薛背靠马车抽着大烟,地上是一堆烟灰,已然等待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