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就是祝夫人关照女婿,亲自过来照看一番?
燕夫人玉耳微抬,眼中闪过思索,但旋即又再度贴了上去,这次双手下意识也扒在那屏风后边,跟在某人一块儿嬉闹时一个样。
外面那俩人继续聊着。
祝梓荆缓缓起身,因为蹲下而堆叠素白裙裳顿时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手中拿着毛巾,也不像往常那般表现出对李卯的百般抗拒,极其自然的就贴着李卯坐到了床头,抿着嘴唇,眉头微蹙看着那裹得乱七八糟的绷带,清冷语声稍显埋怨:“这是谁缠的?完全是胡来一气!”
某位美妇腰杆一直,脸上顿时有些不乐意,但回想方才那匆匆便没底气的再次弯下了腰,默认下来。
祝梓荆说罢便伸出手去扯那歪扭缠绕,有几根还根肌肤空出来老大一片空隙的绷带,也不问李卯愿不愿意。
李卯只是叹气回道:“是我自己缠的呗,我一个人肯定缠的不好。”
祝梓荆紧锁眉头,没有理会李卯说的什么,只是缓慢扯开那绷带,眼皮带着瞳孔不停颤抖,嘴唇死死抿起,许是有些畏惧那将要映入眼帘的触目惊心景象。
李卯见状又是心里叹了口气,缓缓伸手叩住那冷润葇荑。
结果美艳道宗只是一把拍开了李卯的手,神情专注,拧眉清叱一声:“别乱动,我又不是没见过。”
“?”燕夫人细眉一挑,听着那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张大了嘴,看向那吃瓜却又一脸无辜的青凤大眼瞪小眼。
你瞅瞅你娘说的是什么话!
李卯耸耸肩。
苍天可鉴,他只是想去单纯牵个手罢了,完全没有要遮掩的念头,可惜被小祝误解,当真是诽谤。
随着那纤纤素手揭开你那最后一层绷带,祝梓荆仅飞快瞟了一眼就突然闭上了眼睛,但闭眼时猝而一回想,便又带着几分狐疑的睁开了眼睛。
那预想之中一个大窟窿并没有看见,反倒是看见了胸膛之上一处不重不轻的青色淤青,上面已经抹好了一层细腻的光泽药物。
祝梓荆愕然一挑眉,蹙着蛾眉,眼带质问的看向李卯。
李卯读的出来其眸中意味。
“人都快吓死了,结果你给本宗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