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座一俊朗正值二十来岁的青年,便是王鸿之最为器重的长子王罗昱。
王罗昱手压茶盖,展现出来几分气度与当日温若光相处截然不同。
倒是有那么几分最近风头正盛的思悬公子的阉割版,平民版。
当然是府上下人所传,不代表他王罗昱就想这么被称呼。
王罗昱瞧着父亲手中按着的紫檀木盒,轻声问道:“父亲,这东西难道真不给温家?”
“据我所知,那思悬公子并不是温家的女婿。”
“若是此番献宝过去,不但能笼络温家关系,还能得了赏银,甚至我说不定能当温家女婿。”
“可谓是一箭三雕。”
王鸿之淡淡摇头,指节叩着木盒道:“温家比乌巡抚如何?”
王罗昱低头道:“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王鸿之满意点头,捋着黑胡子道:“罗昱,你时刻要记住,温家也好咱们王家也罢,走到我们这个位置,靠的不是绝对不是你爹的聪明才智,或是口碑,而是资源,而是人脉关系。”
“温家没有那些权贵亲戚,咱们王家没有乌巡抚的提拔,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
“这东西古时候可能叫什么地龙栖,但是现在,它有个俗名可是叫长寿根!有价无市!几十年可能市面上都出不来一根!”
王鸿之身后,一不显眼小厮眼眸突然一闪,闪过激动,暗记于心。
“他们温家区区几万两银子,怎么可能比得上乌大人对咱们王家的提携?”
王鸿之言及于此,脸上不免挂喜道:“这长寿根一送了乌巡抚,起码又是一个人情。”
“后天乌巡抚六十大寿,这岂不是喜上加喜?”
“至于温家。”
“那温家大少一倒,她温若华再精明能干,又能撑多久?她迟早是要嫁人的,嫁不嫁你又有什么分别?”
“而且温家不傻,除非那温若华这辈子非你不嫁,不然就去死,不然多半不会考虑咱们王家人。”
王罗昱眉头微乎其微皱了皱,但是最后还是点头应答。
那位正值芳华的美妇,确实同他没有太多交集。
“明晚你先拿着长寿根坐船去金陵,笼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