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开早上就喝了一碗粥,这会着实有些饿了,偏偏马车一点吃的也没有。
王爷心疼纪云开,让车夫再快一点,不想眼见着就要进城了,却在城门口被数十人拦了下来:“马车里坐的可是燕北王妃?”
“是我家王妃,你们是何人?为何拦在马车前。”暖冬看对方做学子打扮,语气还算和善。
“我们是济州的学子,想问王妃三个问题,不知可否?”开口的学子态度很好,暖冬见状也不敢直接拒绝,而是让几人稍等片刻请示了纪云开,才道:“你们要问什么?”
“第一个问题:王妃明知生父病重不去侍疾而是去寺庙,王妃认为自己这算是孝顺吗?”
“第二个问题:王妃对那篇斥责王妃不孝的文章怎么看?”
“第三个问题:王妃对现在天启最热的孝道之争,有什么看法?”
济州的学子一个个看着和气,问题却很犀利,他们三个问题一出,立刻引来了不少学子和路人的围观。
“果然,来者不善。”马车内,纪云开听到三个问题,摇了摇头。
“叫你闹这么大。”王爷抬了抬手,本想在纪云开的脑袋上敲一记,看到她额头上包的绷带,又生生收了回来。
“不闹大,以后麻烦不断,我真的不想再应付纪、云二家。”纪家的事其实很好解决,纪大人病重,要她上门去看,她只要登了纪府的门就行,见没见到纪大人都无所谓。
但她就是不忿纪大人一再用孝道压她,逼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为父为仁,为母不慈,纪大人和纪夫人凭什么一再拿孝道压她?
她纪云开绝不任人摆布。
“这三个问题,你怎么答?”这三个问题不难答,但即要出采又要让人挑不出错来,却很难。
“很好答呀,暖冬,你听着……”纪云开自是不会出去亲自回答,全权由暖冬转答。
“是,王妃。”暖冬恭敬地弯腰聆听,飞快的默记纪云开的话,转身面对济州学子,不复在马车前的谦卑,背挺的笔直,傲骨铮铮。
“我家王妃回答你们第一个问题:父亲病重之时,我九死一生从药门回来,大病一场还未痊愈,不敢拖着病体去见父亲,怕让父亲担心,更怕父亲重情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