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站到韩子毅的小平房前时,龙椿身上已经出了密密匝匝的一层汗。
她对着空气嘘了口气,又伸手擦了擦额头。
期间还摸了摸自己的脸,生怕自己脸上有汗。
她已经好几天没来看韩子毅了。
今天好不容易洗了头洗了脸,她怎么都得来看看他的。
或者说,是给他看看自己?嗯,他肯定也是想见自己的。
“嘿嘿”
龙椿站在台阶下傻笑一声,刚想拄着手杖往房门前去,就听见屋里传来了一声怪叫。
那是一种类似野兽嘶鸣的声音,尖锐的,凄厉的,痛苦不堪的。
龙椿定在门前的台阶下顿了顿,一时不敢相信这是韩子毅的声音。
几分钟过去,屋内的惨叫没有断绝,反倒一声厉害过一声。
晴空之下,花草丛生。
小平房门前的牵牛花开的正艳。
它们没有听觉,感受不到房中人的痛苦,只一味的生机勃勃着。
看护赶来的时候,龙椿仍还站在太阳地里。
七月份的阳光总是热辣,龙椿两条胳膊很快被晒的发痒。
可她也不管,就是死站着不动。
看护越过龙椿身边,见是熟面孔后便道。
“您来看韩先生吗?”
龙椿呆呆地点头,又不无疑惑道。
“是,他怎么喊成这样?”
看护轻叹:“您前些日子都是傍晚来看他,那会儿他瘾头都发作的差不多了,肯定不哭不闹,今儿这会刚中午,且闹着呢”
龙椿张了张嘴:“那怎么办?”
看护不解:“什么怎么办?熬着呗,我进去给他把手脚绑上,免得他撞墙,绑两个钟头就不闹了”
话至此处,龙椿没有再说话。
看护从门外放着的医疗箱里拿出两套尼龙料的带子来,又对着不远处的小花园喊了一声。
“王师傅过来搭把手!还是打吗啡的这个屋!”
话音落下,一个粗犷的壮汉从小花园中走了出来。
这人打着赤膊,面相凶狠,看步态身形也是个练家子的模样。
龙椿眼睁睁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