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偏偏这时天降甘霖,雨水淅淅沥沥砸在鳃上,不会死掉了,但倍受煎熬。
他从未受过这种屈辱。即使他再对郑黔感兴趣,也绝对不会允许对方站在他脑袋顶上为所欲为。
“这么烫?”
郑黔指背碰了碰唐黎脸颊,这才察觉不对。他低头与其贴面,发现对方的体温确实比他高上不少。
糟了,发烧了。没出血也会发炎感染吗,还是昨夜冻着了?
郑黔随意披上外袍,迈过一地狼藉出门寻人。幸好小五就坐在院里台阶上,他连忙把人叫过来。“少爷发热了,快去请大夫。”
小五闻言一脸焦急,没敢耽搁,拔腿就跑走了。
附近就有一家医馆,病人少,大夫正好能出诊。
郑黔见来的大夫干巴瘦胡子花白,很符合经验老道的医者形象。他终于把悬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了一点,刚要跟进去却被小五拦住。
“公子,昨夜你和少爷…是吵架了吗?”
郑黔绷着下颌心道坏了:“……你都听到什么了?”
“也没听到什么,就是第一次见少爷骂的这么难听…哦,放心吧公子。那些下人都在自己房里睡觉,没有听到。”
小五摆手解释着,目光止不住往郑黔脖间掐痕处瞟。
“一会儿…也让大夫给您瞧瞧?”
“不必了。”郑黔顺着他的目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吩咐厨房熬碗粥端来吧。我进里面听听大夫说些什么。”
小五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含着点小暧昧。他指定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但为了保住两位主子的面子没说罢了。“遵命,公子。”
郑黔缓缓移步拨开珠帘走向里面,实话说他有些忐忑。
该怎么面对唐黎呢,他不知道。不过阿黎肯定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把他当朵娇花对待了。
郑黔听到了大夫隐隐的说话声。他知道唐黎醒了,所以从远处走到近处的这段距离他有意避着对方那要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
“这位少爷倔的很。不肯把脉也不肯检查身体,这病只用眼睛看可是看不出来的啊。”大夫朝着郑黔摇摇头,将脉枕放回药箱里。
“他脾气是差些,还望大夫见谅。”郑黔几步走上前,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