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本权差点从车上跳下去了。
尤其是闻到绵正鹤身上的血腥味。
范本权腿哆嗦的不听使唤,就跟偏瘫了一样,腿上发软,手也使不上劲。
金海和易大有,一左一右的上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江望也坐了进来。
车窗放下来,夜风吹过。
江望他们倒是没觉得,范本权只感觉车里的血腥味,浓郁的让他想要呕吐。
“老范,往左还是往右?”
江望看着前面的岔路口,路在这里分成了左右两条,一条通向范本权的伐木场,另一条通向那个老常的伐木场。
那个老常的伐木场,现在成了游击队的基地,所以要搞清楚朝哪走。
“往……右,能给我一根烟吗?”
范本权弯着腰,要不是勉强还能抬起头,他怕是得跟一团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江望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脸色不好,怎么了?是不是有糖尿病,还是心脏病?”
“没有,没有,我就是晕……晕车。”
范本权哆嗦的话都说不清楚了,那样子都快要哭出来了,就跟什么疾病发生了一样。
易大有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了范本权,可他手上使不上劲,连烟都拿不出来。
没办法,易大有点了一根塞他嘴里的。
用力的吸了两口烟,范本权才回过神来,就跟在阎王殿里走了一圈一样。
稍微好了一些,但是也不敢抬头,生怕被绵正鹤盯上了,他一点都不想跟绵正鹤对视。
黑色的切诺基越野车快速行驶在路上,这边的路倒是挺好走,主要是没有大车碾压。
开了十多分钟,就看到了一个伐木场。
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道路两边一直都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
但是前面如履平地,光秃秃的。
倒不是没有植被,只是没了很多大树,所以显得空旷,里面很大,约摸有六七个足球场那么大小,放着堆积成山的木材。
粗大的树桩子在地上就像磨盘一样。
但要是靠近看看,别说当桌子,就是当床都够了,远处有一些铁皮屋顶的木头房子。
材料都是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