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如寒风一般凛冽。
再天真都是假象,能跟师父交谈中一丝有用的东西都没有透露出来。
这种人的天真九成九只是一个表面。
这么多人都找不到鬼方地址,却被她给找到了,怎么可能是什么柔善之人?
大概是相柳遇见过太多事情,很难对其他人卸下防备之心。
前些年,他被师父救下,族内众人都觉得此子不可留在族内,是师父一言保下他,并且收他为徒。
在师父的教导下,他也是过了许久,才放下戒备心,但依然对谁都是淡淡的,仿佛不愿意搭理似的。
伏月了然的点了点头,将伞柄递了过去:“伞你先拿着用吧,我目前也用不着。”
满天雪花,冷意直嗖嗖的往人脖颈处钻,这还只是极北之地的边缘,要是进去……
伏月觉得自己还是得多准备准备再说。
鬼方邶浅笑了一下,笑中仿佛带着冰碴子:“不用。”
然后转身就走。
伏月瞧着少年背后的九条阴影,阴恻恻的,但漂浮在脑袋后方,这一幕着实有些好笑,她嘴角的笑意还是没有忍住,往上升了升。
就像阿莹每次十分严肃的说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可以的,她总能瞧见身后小小的白虎法相板着张小脸。
鬼知道自己忍的有多难受。
神兽和妖兽还是有些不同的。
众人对妖兽……偏见很大。
他的头发都是银色的,与月光的光辉一般。
伏月收起伞柄,往客卧里面走去。
伏月没有说任何关于西炎、皓翎的事情,鬼方蕴也没有多问。
宴会上的人并没有多少,比起皓翎每次的宴会可以说十分冷清了,伏月这次看到了鬼方蕴的脸。
守在两旁的侍卫还是戴着面具的。
是个略显柔和的老妇人,但她的声音与脸一点都不匹配。
伏月也只在心中可惜的摇了摇头。
后来她在观察中得知,这些人的面具是有着细小的不同,很难发现。
也就是说,如果戴着族长的面具……
算了算了,她想这么多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