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四十一分的医院很安静,长长的走廊很空旷,像是没有尽头。
江宁希走进病房,映入眼帘的是病床上的韩汶琳。
她形容枯槁,紧闭着眼睛,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慈祥笑容。
与记忆中的韩汶琳慢慢重叠起来,以前的韩老师也总爱那么对她笑着,包容她的不成熟和幼稚。
江宁希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江同学,你在犯罪心理学方面很有天赋,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学生?”
“宁希,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同样的话。”
“你想出国吗?这样也好,去见见外面更大的世界吧。但你要记得回来,祖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以前的回忆涌入脑海。
韩汶琳对于她来说,不仅是指导老师,更是像母亲一般重要的存在,她填补了她生命里的某处空白。
林司言没有出声打扰江宁希。
他看到祁望也在病房里,眉头微皱。
陆明雅慌乱地朝江宁希扑过来,紧紧抓住江宁希的手,把她带到病床边,语气里带着哀求,“江宁希,你快跟她说话,你让她别死。她现在不可以死!我不允许她死!”
江宁希没有回应她,木讷地伸出手,触摸了韩汶琳的脸,冷冰冰的,已经没有呼吸了。
她像触电般迅速收回手,脑子里只叫嚣着三个字: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江宁希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时间静止,她仿佛已经从这个场景里抽离出来了,她只是安静地看着韩汶琳的尸体,没有眼泪,甚至没有难过。
这是韩老师希望的吧,骄傲如她宁愿死去,也不想作为一个疯子狼狈地活着。
尊严比生命更重要!
“江宁希,你跟她说话吧,你把她叫醒啊!”陆明雅又抓住江宁希的手,指甲陷入江宁希的皮肉。
林司言见状,忙去掰陆明雅的手,但她紧紧抓住江宁希,根本不松开。
疼痛感让江宁希短暂地回神,她扭头看向陆明雅,“你好吵啊,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不要吵到了韩老师。”她又继续死死盯着韩汶琳的尸体。
“明雅,你松手,”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