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阿姨？”
温子茉的话听起来不是质疑，更像是陈述事实。
但恰恰是这种语气，让萧叶凡觉得特别沉重。
“我没有……”
“你没有？”温子茉打断他的话，忍着心酸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指导你学习，陪你写作业，不让你还没写完作业就出去玩。”
“在幼儿园你欺负了同学，我叫你道歉，并没溺爱你。”
“因为这些，我就成了可以被讨厌的人？成了那个可以抛弃、不认的妈妈，对不对？”
跟萧叶凡说完这些话，温子茉一直低着头。
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直起身子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失望。
“萧叶凡，你现在都上小学了，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逃课时，你可以想想，如果你总是这样下去，真会有人真心爱你吗？那种不管不顾、拼命疼你的爱？”
萧叶凡呆呆站在那儿，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
脑海中浮现起从前生病时，妈妈冒雨来找他的场景。
带她去学校当众道歉，最后却把她赶走的画面。
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涌上心头。
但他只知道，这么多年来，妈妈从没有这样对他讲过话……
“妈……”萧叶凡颤抖着发出一个字，可下一秒，手腕就被韩欣欣拉住了。
韩欣欣万万没想到，今天的这个偶遇竟然让温子茉变得如此疯狂，对着她提起过往的事情。
甚至对萧叶凡说了那样直击心灵的话语！
的确，如温子茉所说，现在的萧叶凡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虽然有时候会任性和不讲道理，但他已经开始懂得思考大人之间的事情。
如果真的让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那么自己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凡凡，咱们走，阿姨带你去别的地方吃饭，这里环境太差了，吃得也不好，真是浪费时间。”
说着话，没管萧叶凡同不同意，韩欣欣拉着他就回到车上。
车门关上，韩欣欣马上示意司机开车。
看着窗外，温子茉的身影渐渐模糊，萧叶凡才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