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井下石这种事，没有任何意义。
“三皇子说完了吗？”半响后，阎茶开口问道。
他要是说完了，她可要走了。
“等等。”李成贤，再度说道：“我还有话要说。”
“行，三皇子你说吧。”阎茶，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道。
身为皇子虽下了斩立决，可这是他临终前唯一的愿望。
阎茶不得不从，既是如此那她只能继续听着。
可让阎茶没想到的是，接下来李成贤竟说：“可最近我的梦却变了，你没有端坐高台。而是一身伤痕累累倒在我的面前。原本我以为自己会很高兴，但没想到的是我却十分痛心和担忧。”
“完全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我拼了命想要救你，想要改变这一切，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阎茶抬眸，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他说道：“所以三皇子是良心发现，在跟我忏悔？”
还是说他死期将近，历劫将成所以记忆也在复苏？
“不是忏悔。”李成贤，神色认真的说道：“而是我最近才知道，我当年跪拜你的心思不是怨恨，而是真心实意的拜服，对你俯首称臣。齐青妩，我如此说你可明白？”
“我愿终生追随吾王，鞠躬尽瘁至死方休。”阎茶，脑海里突然就回忆出了这段话。
可很快阎茶便甩掉回忆，冷声道：“不明白，三皇子，我一介女流可不敢想什么登高位。你若是没什么说的，我就先行告辞了。”
不是阎茶没耐心了，而是同样的话在千年前楚江王便对她说过。
可结果呢？
楚江王，联合其他九王伏击突袭害她丧命。
“我没什么想说的了。”李成贤，最终松口：“只是齐青妩，我想告诉你之前是我错了，但请你相信我是真的，心甘情愿给你磕头臣服于你。”
“我真是心甘情愿，且此心从未改变！”
对于李成贤最后这话，阎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她甚至头都没有回，便直径朝死牢外而去。
可真正走出牢房后，阎茶却低声道：“说出最后这话，到底是李成贤还是楚江王呢。”
“吾王。”一直沉默着的冥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