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脸瞬间红了,弹坐起来,又被他按回去。

    “再乱动我把你的脸按过去。”傅西京冷着脸警告她。

    宋意立刻不敢动了,但她实在受不住,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锁骨处一凉,然后,一阵细微的刺痛感袭来。

    这感觉……

    她轻轻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了锁骨处的棉签。

    ……所以,傅西京把她按腿上,是为了给她上药?

    宋意思索期间,傅西京手上的力道加大几分。

    刺痛感变得明显,宋意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紧蹙。

    “还有哪里伤了?”傅西京问。

    宋意摇摇头,“只有这里。”

    傅西京凝着她脖子尚未褪去的手印,“他掐你了?”

    宋意抿着嘴唇,有些难堪地避开他的视线,转移话题:“是你把他弄走的吗?”

    傅西京涂完药,将棉签扔到废纸篓里,手摸上她的脸,不答反问:“打算一直这样?”

    宋意:“我明天会搬去我朋友那边。”

    “把这里让给他住?”傅西京轻笑,“你觉得他搬过来是为了什么?他会允许你搬去你朋友那里?我怎么觉得他会威胁你留下,然后继续今天没做完的事情。”

    宋意:“……”

    “你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能临阵脱逃。”傅西京捏了捏她的脸蛋。

    宋意没办法反驳他的话,因为她也很清楚这一点:“可我目前没有别的办法了,躲过一次算一次吧。”

    “你有,只是你不愿意那么做。”傅西京拆穿她。

    宋意还是没有反驳。

    傅西京和她生来就有阶级差距,他有资本做任何选择,也付得起代价,自然不会瞻前顾后。

    可她不同。

    没有人兜底的人生,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父母对你一直这个态度?”傅西京忽然话锋一转。

    宋意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这个的?

    傅西京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直接说:“中午我也在鼎椿。”

    鼎椿,是她带许胜文父母吃饭的那家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