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

    他现在应该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

    宋意每每想起,都觉得委屈不甘心,不是替自己,而是替宋兰升。

    蒋誉序从宋意的话里听出了怨恨的味道。

    他之前也猜测到了这种可能性。

    蒋誉序抽了一张纸巾,替宋意擦擦眼泪。

    沉默几分钟后,他又问:“假设你找到他,他告诉你当年他是不得已才放弃你们的,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太具体、针对性太强。

    宋意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她被蒋誉序的话引导着开始思考,可想了快五分钟,都没得出答案。

    “太远了,人都没找到,想这些没有意义。”宋意说。

    蒋誉序一针见血地点破:“你在逃避。”

    宋意:“……”

    蒋誉序:“你认为你单方面做决定,是对你母亲的背叛。”

    宋意咬住嘴唇,红着眼睛看着对面的蒋誉序,表情有些木。

    蒋誉序:“我猜对了。”

    宋意有气无力地说:“我觉得你很可怕。”

    蒋誉序:“何谈?”

    宋意:“在你面前像个透明人。”

    她自认为不算什么喜形于色的人,身边的人一向都称赞她稳重的,可蒋誉序却总是能洞穿她的想法,“这是做律师的职业习惯么?”

    蒋誉序一贯一丝不苟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淡笑,“不算职业习惯,可能刚好我们两个比较有缘。”

    我们两个。

    宋意听见这个形容,心里“咯噔”了一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蒋誉序第一次用这么“亲密”的称呼。

    他私下对她确实有些“特别”,但分寸感一直掌握得很好,现在这样……搞得她怪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