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异之外,更多是后天环境铸就的,她从小过得太小心翼翼,习惯了对任何事情都做最坏的打算。

    放低期待,失望的时候也不至于太难受,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因为她知道自己没什么退路。

    这么多年,已经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了。

    即便她现在有人兜底,有路可退,也还是下意识地会这么想。

    评职称这个事情,她准备了两个学期了,主任都说了,她肯定没什么问题,教研组关系好的同事都开始叫她“宋教授”了,但她本人没那么轻松。

    有期待不假,但还是会下意识地提醒自己做好不通过的准备。

    “嗯,你说得对。”宋意认真思考了一番,长吁一口气,对傅西京说:“我总是把事情的结果想得很灾难,这样很不好。”

    “不是不好,这是你自我保护的方式。”傅西京端起水壶给她倒水,“以前宋姨和我聊过这个事情,她挺愧疚的。”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有你爸,你哥,蒋家的其他亲人,还有我,就算真的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儿,会有人站出来替你摆平的,你不用把压力都担到自己身上,退路多的是,对不对?”

    傅西京循循善诱:“退一万步,就算你今年评职称没过又怎么样?你的工作不会丢,课照样上,只不过是工资少了一两千,对你有什么影响么?”

    宋意还真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

    经傅西京这么一说,似乎……确实不是多么灾难的事儿。

    “你说得也对。”宋意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他:“谢谢你啊。”

    傅西京捏了一下她的脸,“谁跟未来老公这么客气?”

    宋意被他这称呼弄得脸有些红,“什么未来老公,我又没答应跟你结婚。”

    傅西京:“迟早的事儿。”

    宋意被他理所当然的口气弄得无语:“你哪来的自信。”

    傅西京:“羡慕吧,学着点儿。”

    宋意:“……”

    “好了,吃饭。”傅西京拿起勺子捞了两只虾,放到了宋意面前的盘子里。

    经过刚刚跟傅西京那段谈话,宋意的精神放松了不少,胃口也比前几天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