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交往的关系都是这样,更何况是他们那种“地下交易”,她根本没有义务照顾他的感受。

    归晴经常说他提上裤子不认人,他甚至还真的被她这番控诉弄得反思过几次。

    如今一想,真是可笑至极。

    但不得不承认,归晴给人洗脑的功夫是一流的,她很擅长扮演弱者来吸引猎物,大概是她对男人的一贯作风吧。

    蒋誉序的修养不允许他用太难听的话去形容一个人,他深吸了一口气,思路就此打住。

    停在这里挺好的,以后归晴的事情与他无关,他们保持工作关系就好。

    至于她是不是背着程觅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也跟他没关系——程觅是个成年人,风险也要由他自己来承担。

    蒋誉序这么说服了自己,理智渐渐回笼。

    他抬起手关了床头灯,室内陷入黑暗,强行入眠。

    ——

    这一晚,蒋誉序入睡成功了,睡了六个多小时,只不过一直在做梦。

    醒来的时候,梦的内容忘得差不多了,但身体很累,像是没睡过似的。

    蒋誉序看了一眼时间,七点整。

    他没有赖床的习惯,醒来之后就立刻起床了,喝了一杯水,去了酒店的健身房跑步醒脑。

    这一跑就是十五公里——这点跑量对他来说没什么挑战性,他从小学开始就有跑步的习惯了,中学的时候就参加过市里办的半马和越野赛。

    工作之后懈怠了一些,但多年的基础还在。

    跑完十五公里之后也就八点二十五,蒋誉序从健身房下楼,回到了房间。

    路过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往对门看了一眼,然后很快收回视线。

    刚才他脑子里一瞬间的想法是:不知道她回来没有。

    转瞬便打消,回不回来与他无关,昨夜做了什么也轮不到他管。

    蒋誉序回到房间,洗了个澡。

    跑步加上冲澡,他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换好衣服后,蒋誉序准备去楼下吃早餐。

    他刚刚打开房门走出去,正好碰上了拎着包回来归晴,两人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打了照面。

    她身上已经不是昨天的那套衣服了,发型和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