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许多书,说是要留在小世子身边,每日念书给他听。”
陆映淡淡道:“半大点小子,能听懂什么?”
沈银翎看了看琢玉:“他父亲自幼聪敏,他定然也不差的。”
她记得陆映幼时虽不受宠,但学东西却很快。
陆时渊说,陆映是他们所有兄弟之中最聪明沉稳的那个。
陆映听在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明明沈昭昭青梅竹马的人是他,可她如今念着的却是崔季。
她就那么了解崔季吗?
连他小时候如何都知道。
因此他冷漠道:“父亲聪明,不代表子嗣也会聪明。朕瞧这小子反应迟钝,只怕将来念不好书。”
沈银翎噎了噎,抬眸愤愤盯他一眼。
陆映坦然受之。
等乳嬷嬷抱走了琢玉,陆映把沈银翎揽进怀里。
他一手覆在她的腰间,细细轻啄她的眉眼和唇颊。
许是才看过琢玉,心底终究生出几分不甘心,今夜殿内闹出的动静大了些。
帷帐摇曳,金铃急促叮铃。
殿外的海棠花开到热烈,后半夜惊雷声起,突然落了一场仲夏暴雨,雨珠在花碗里急剧打转,冲刷的鹅黄棠蕊似要消融。
待到雨停,春泥湿润,海棠花在枝头歪倒倾斜,一颗颗雨珠争相滚出重重花碗。
帷帐层层叠叠垂落。
宝蓝牡丹团花纹锦被一片洇湿。
陆映埋首在沈银翎的颈窝,在黑暗中红了眼眶。
“朕不要孩子……”
“朕愿意抚养琢玉,视如己出。”
“沈昭昭,你可不可以,爱朕?”
年轻的帝王敛去了强势,只对着少女低声下气,流露出从未在人前展露过的卑微。
沈银翎脊背光洁如玉,宫灯烛火映照进帷幔,却又像是盛开着绯色梅花。
她翻了个身。
陆映一手撑在她颈侧,再次倾身而来。
带着薄茧的手掌穿过她乌黑浓密的青丝,青年嗓音涩哑:“昭昭……”
沈银翎面若桃花。
哭过之后的小脸更添几分娇艳灼人。
细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