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岛上,唯一的解释——”
“唯一的解释,这只巫蛊娃娃,是她们登岛时栽赃陷害的。”沈银翎截了他的话,“陛下只需审一审莲心和沈云兮身边的宫女,想必就能得到答案了。”
陆映看着她。
她忙于照顾海棠,依旧是白日里的那副装束。
银红色齐胸襦裙层叠垂落,染上了嫣红的血渍,像是大朵大朵的盛开的桃花,缂丝衣料轻薄飘逸,在宫灯和花烛的照耀下犹如浮光跃金,似是散落进水里的花瓣。
她的发髻略有些松散凌乱,面上残妆斑驳,秾丽的胭脂与雪白的肌肤交相错映,在夏夜的宫殿里透出一种野性与孤寂的美。
他低声:“你明知朕想要的答案,不是从她们那里可以得到的。”
“我以为……”沈银翎垂落眼皮,“白日里,我已经给了你答案。”
陆映定定道:“答案是可以修正的。”
“若我不愿修正呢?”
殿内的宫女们,不知何时全都退了下去。
偌大的正殿,只余下沈银翎和陆映。
殿外传来夜半的潮水声,伴随着雷鸣,更显孤岛寂寥。
沈银翎在一把金丝楠木官帽椅上落座。
她凑近旁边的黄铜镀金九枝灯,细细打量那只巫蛊娃娃,评价道:“做工糙了些,不过确实挺符合我的绣活水准,莲心还挺了解我的嘛。”
陆映:“沈银翎。”
沈银翎抬眸看他。
隔着一丈远,陆映一字一顿地问她:“你期望朕死?”
沈银翎摩挲着巫蛊娃娃,没说话。
陆映眼眶再次泛红。
他的声音染上了晦涩:“你怨朕的父亲害死了你的父兄,你怨朕当年没有帮你。”
“当年之事,”沈银翎忽然抬高音量,“陛下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人之常情。我刚回京时虽怪你几分,却也打从心底里知道那不是你的错。”
“那你……”
沈银翎攥紧巫蛊娃娃:“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
陆映哑声:“为何?”
今夜湖水涨潮,潮浪急剧地拍打孤岛。
他在翻涌的潮水声里,字字悲沉:“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