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越发觉得这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
而这只手,极有可能就是刘老根,以及他背后的刘家沟势力。
刘守仁听到陈烈的话,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陈烈,你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在回忆过去。
“我记得出事之前,砖厂的效益就不怎么好了……”刘守仁缓缓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回忆的苦涩。
他开始讲述起事情的经过,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刘家沟开会,让我去县里找人,扩大砖厂的出货量。”刘守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他端起茶缸子,又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陈烈和赵大海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关键。
“我在县里跑了好几天,找了不少人,可都没啥结果。”刘守仁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垂了下去,似乎不愿意回忆那段四处碰壁的经历。
他一个在刘家沟呼风唤雨的能人,到了县城,却连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找不到,这种落差,让他倍感失落和沮丧。
赵大海听着,眉头紧锁,他能理解刘守仁当时的感受。
那种有心无力,四处求人却无人搭理的滋味,他深有体会。
陈烈也默默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在那个年代,人脉和关系的重要性。
没有关系,再有能力也寸步难行。
“后来呢?”陈烈轻声问道,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
刘守仁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恨。
“后来……刘家沟的人就要分股,打算把我踢出去!”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怨恨和不甘。
他辛辛苦苦为砖厂奔波,到头来,却落得个被踢出局的下场,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赵大海听了,猛地一拍炕沿,怒道:“这帮王八蛋!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他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冲到刘家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