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说着,狠狠地拍自己的胸口,“还好她多问了这句,否则我岂不是真成了大恶人?”
说着话,扭头看向迟聿,却发现他脸色阴沉,表情比方才还要臭。
“怎么了你,不都知道这药膏是给谁求的了吗,还摆着臭脸做什么?”毒医疑惑不解。
“给仓颉求的,我应该高兴?”
迟聿说着,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眸底翻涌着滔天巨浪。
毒医纳闷了,“你好奇怪,给仓颉求,不就是给……”
“他是他,我是我。”迟聿猛地站起身,直接转身走出了棺材铺。
留下毒医在原地困惑不已。
摸着自己光洁无暇的脸蛋,喃喃自语道,“是我太久没出去了吗,怎么有点看不懂如今的世道人心了呢?”
啧,有时候真搞不懂迟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
宋里里顺利找到了村庄外的驿站。
租辆马车,十两银子。
她掏了钱便准备坐上去,却被马夫给拦住了。
“得先把这个戴上。”马夫递给她一条黑色的绸带,示意她蒙在眼睛上。
宋里里能猜到这是黑市的规矩,怕她记住怎么来这个村子,日后便直接顺着大道来了。
既然是规矩,自然要遵守。
宋里里便蒙上了绸带。
蒙完才反应过来有点早,她还没上马车呢。
“那个,能麻烦你扶我上一下马车吗,我看不见,担心摔了。”宋里里开口问道。
她摔了不要紧,关键怀里还有给仓颉求的药膏呢,可不能被摔坏了。
可马夫却没有回应。
“有人吗?我蒙着眼看不见路,能不能扶我一下?”宋里里再次开口问道。
下一瞬,便有只遒劲有力的大手牵起了她,拉着她往前走。
宋里里能感觉到,这不是方才的那个马夫了。
是谁?
她下意识想摘掉蒙眼的绸带,那人却松开了她,将手压在了她的绸带上。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直接环住她的腰。
长臂紧揽,正好将她结结实实地圈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