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猕猴当即答应下来，只是随后又带着遗憾说道：
“我被封了神通之后天赋骤减，修行艰难，若是那只小猴子能带着我的本源修到了无人企及的地位，我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六耳猕猴脑袋低垂。
这就是道祖一句话的威力。
生杀予夺。
杨皎拍了拍他，目光挪开，轻声道：
“只要还有一线生机，那便要去抓住，握紧，撕开一条生路！”
六耳猕猴面上浮现思考之色。
这时的杨皎已经转身，蹲在孙悟空的石头前。
“姐姐……”
浑圆的眸子如同镜面，清晰倒映出杨皎的脸。
而后，那张明媚的脸上扬起一抹轻松的笑来。
来了一趟花果山，不仅多了个小护卫守着空空，还知晓了混世四猴的本源秘密不说，就连西方教开始动作的消息也有了。
“姐姐。”
孙悟空又唤了一声。
杨皎弯着眼睛去看他，现在的空空毛发已经全部长成，金灿灿的，没有一根别色杂毛，像是夕阳落山前的最后一抹暖光洒在他身上。
怎么看，怎么可爱。
杨皎心中兀地就软榻下去一块，看着他轻声说道：
“等你出来。”
孙悟空频频点头，嗯嗯不停：
“等空空出来，就可以保护姐姐了。”
说着，那爪子还握成拳，象征性的挥舞了几下，脸上表情十分认真。
可杨皎听见这话后却是一紧张，先不论孙悟空的师父到底是现在还没踪影的菩提祖师还是玉鼎真人，杨皎只要想到自己欠下的那一万七千年就心头一紧。
突然就理解了。
“别。”杨皎紧急打断，斟酌半晌后继续说道：“你开心就好，姐姐自己能保护自己。”
她就怕，保护着保护着，一万七千年变成了一万八千年、一万九千年、两万年……
道德天尊可是最不道德的了。
他门下的徒弟也不道德。
看看玄都大法师当初那一句‘因果’，就把自己阴进了人教。
孙悟空不知为何姐姐突然变得这么如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