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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恩见她走得急,边追边问:“我们等会儿还回来吗?不回来的话,我要不要跟门房说一声,不然他算我早退,扣我俸禄怎么办?”
明舒脚步未停:“不必。以后你的点卯之事我说了算,不会扣你俸禄。”
陈恩面露喜色:“真的吗?那可太好了!钦天监上值时辰实在太早了,我从前都是睡到自然醒的,这半个多月我早起都熬出黑眼圈了,那——我以后能不能晚一刻钟来?”
明舒在马车落座,平静跟他说:“从今日开始,我们会经常外出,所以你兴许要更早到钦天监,至于具体时辰,我会提前告知你。”
陈恩脸上的笑顿时碎成了渣渣。
马车飞驰,不到小半个时辰便到了曾经的萧府。
萧家曾是东晟最鼎盛的家族,故而宅子的位置极好,依山傍水,离皇宫也不远。
萧家人都死绝后,偌大的府邸也成了荒宅。
早些年文宣帝倒是想把宅子赐给一位新贵,不过宅中阴气重,还有闹鬼之说,更有钦天监监正的一句“此乃不祥之地”,这事便不了了之。
个中缘由,明舒已然清楚:宅邸里养着上古祭祀礼器,自然不能让无关的人住进来。
陈恩在马车上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捋起袖子,用力推开了结满蜘蛛网的斑驳大门。
荒草丛生、断壁残垣的景象,映入两人眼帘。
陈恩自觉是男子,此时便主动走在前面探路。
明舒提醒他:“你感受下这里的草木是何心情。”
陈恩回“是”,两人便一前一后往里行去。
夏日草木葳蕤,加上枯枝落叶多年未扫,一脚下去,又软又厚。
午后日光炙热,枝头蝉鸣此起彼伏,倒也没有阴森之感。
不过,这宅子实在是大,走了半个多时辰,还只走了一半。
天又热又闷,两人找了个没塌的亭子歇脚。
陈恩把水壶递给明舒:“这里的草木都很正常,没什么特别的心情。听说这里闹鬼,可我也没感觉出鬼气。”
明舒咽下口里的水,不由问他:“你能感觉到鬼气?”
陈恩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短短一截:“一点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