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清观的记录里,有两处提及了安澜:
一处是二十八年前,写明观中有居士安澜,年十五,入观一年,帝京人;
一处是二十五年前,依旧是居士安澜,年十八,入观四年,帝京人。
明舒又翻看了二十二年前的册子,在玉清观的记录里,没了“安澜”的名字。
而二十二年前,玉清观如今的住持灵昙七岁,六七岁的孩子已经有记忆了,但灵昙对安澜毫无印象,也就是说:
安澜在玉清观的时间是二十九年前至二十四年前,从十四岁到十九岁。
明舒坐在灯下,将这三日来,从萧府、普济禅寺到玉清观的所见所闻,再到程氏和老夫人的话,重新梳理了一遍。
一条条的线交织在一起,最终汇聚成两个名字:萧墨,安澜。
虽然不知真相如何,可明舒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日一早,明舒去了趟钦天监,径自找曲舟行,问了他几个问题。
“你会安魂阵吗?”
曲舟行摇头:“这是江南陈家的独门阵法,我不会。”
“萧墨死后,你对萧家做过什么?”
曲舟行觑了她一眼:“一枚无用的弃子,还至于老夫费心思?”
“那皇帝……文宣帝对萧家做了什么?”
曲舟行啜了口茶:“还能做什么?赶尽杀绝,无非那些暗杀手段,上不了台面。”
明舒皱眉:“那他杀了萧墨的遗腹子吗?”
曲舟行执茶盏的手停在半空,难得一怔:“萧墨有遗腹子?从未听说。”
又摇头,“不可能,萧墨的命是老夫批的,他不会有子嗣。”
明舒:“也许只是有过。至少从目前看来,萧家一脉已绝。”
曲舟行却坚持:“有过也不可能。”
说着报了个八字,“你算算。”
明舒一算,亦是吃惊,确实是“命中无子嗣”的命格。
难道是萧夫人在弥留之际,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明舒觉得不是,十有八九还有内情。
曲舟行将一本册子递给她:“四十九幅‘星斗阵’的阵图。”
明舒接过:“这两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