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孩子敢与安澜玩。
安澜每日便和母亲一起采药、炮制药材,一直到八岁,母亲病逝。
瘦骨伶仃的孩子,用家里微薄的积蓄,求来里正,草草埋葬了母亲。
从此以后,陈安澜便只有一个人了。
周围的人说她被鬼附身,克父克母,晦气又不吉利,除了隔壁瞎眼的哑婆婆,所有人都跟避瘟神一样避着她,也无人与她说话。
安澜便也不理睬他们。
她一个人上山采药。
她瘦瘦小小的,经常摔着伤着。
有一回在山上摔断了腿,她愣着爬着找到草药,自己给自己敷药找树枝固定。
天寒地冻,她穿着单薄破旧的衣裤,一身的血,冷得像块冰。
后来,血腥味引来了狼群。
安澜与狼僵持许久,终于像控蛇一样,驯服了它们。
她爬上狼背,跟着它们回去了狼窝,才没在山里冻死。
等她拄着树枝,慢慢爬下山时,已经是半个多月后的事了。
村里的人都以为她死在了山上,见到她都跟见了鬼一样。
安澜就像山间的杂草,在风雨里,在霜雪中,悄无声息地长大了。
她出落得越来越清丽动人。
可这样的容颜,生在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身上,却是一件可怕的事。
加上安澜性子越来越古怪,有时候就坐在门口,朝人妖娆地笑。
于是便有色胆包天的男人,调戏她,想要欺辱她。
安澜也不反抗,任他压上来。等男人想要动手撕她衣服时,却愕然发现周围都是蛇。
男人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想要跑。
蛇却没有放过他,一拥而上,将他活活咬死。
安澜坐在墙角,脸上依旧挂着妖娆的笑,嫌弃地擦去男人留在她脸上的口水。
死人是件大事。
男人的媳妇报了官。可人是蛇咬死的,不是安澜动的手,官差问过后便走了。
后来村子里发生了疫病,莫名死了不少人。
那男人的媳妇就散布谣言,说都是安澜招来的!
安澜的身体里住着一只鬼,不把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