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鬼赶出来,就会害死村子里的人。
村人信了,请来道士驱鬼。
道士将安澜绑在树上,一棍棍地打,说是要将她身体里的鬼打出来。
安澜依旧只是古怪地笑,仿佛打的不是她的身体一般。
道士却觉得安澜在嘲笑他的无能。
又想到村里的人都认定安澜是个祸害,都希望她离开,便也毫无顾忌了,抡起木棍,朝着安澜的头狠狠挥了下去。
如果这一棍落在安澜头上,她的故事就到此结束了。
可这一棍被人拦住了。
锦衣少年一把夺下道士手里的棍子,拿着未出鞘的剑,将两个道士揍得哭爹喊娘:“打鬼,打你娘的鬼!小爷看你们俩才是鬼!”
锦衣少年救下了安澜,抱着她回了家。
可见到那个四面漏风、摇摇欲坠的破房子,他毫不犹豫地将人带去了镇上,开了客栈里最贵的房间,找来最好的大夫,替安澜治伤。
大夫说安澜身上大病小病、大伤小伤一堆,能活下来纯属奇迹时,安澜分明看到少年眼里的悲悯。
这是她头一回在陌生人的眼里,看到这样的眼神。
从小到大,别人看她不是厌恶嫌弃,就是像那个被蛇咬死的男人,贪婪里充满欲望。
安澜在镇上足足养了三个月的伤。每日三餐加三顿药,她整个人都被养胖了一圈,原本皮包骨的脸上竟也有了肉。
萧墨——便是那锦衣少年,找了个阿婆贴身照顾她,而他隔三岔五也会来看她。
安澜对日子从来没什么期待,日升日落,只是寻常。
可那些日子,她竟盼着每一个清晨。
她知道,只要天亮了,萧墨也许就来了。
她喜欢看他的眼睛,像日光一样很温暖。
“你有什么打算?”萧墨问她。
安澜如实回他:“没什么打算。找个地方住,采草药,卖草药。”
“那你喜欢住人多的地方,还是找人少清静些的地方?”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萧墨便带她去了玉清观。
见她一脸茫然,他赶紧解释:“不是让你出家做道姑!这里人少又清静,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