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保不齐她会偷袭,陈欢得时刻护着胸口。
“你先让开。”
卞维夕见人还是护着胸口,不由眯眸,“难道你胸前藏了什么东西?”
陈欢心里暗自抹泪,对呀,藏了一对胸。
“我能藏什么,你先让开,你这样我不太舒服。”
“那你放开手,让我看一下。”
“不行,男女有别,你怎么能看我的胸!”
“那你让我摸一下。”
“荒唐!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卞维夕不让,陈欢不从,两人坚持不下,最后陈欢耐不住,一把推开卞维夕。
“你好歹也是个女子,行事作风多少收敛一些吧。”
卞维夕此生最爱不听的,便是这句话。
闻言,她脸上的笑意消去,留下满目冷色,“怎么?这些事情男人做得,说得,女人就做不得说不得了?”
“男人调戏女人就是天经地义,女人调戏男人就是天理难容?”
陈欢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她在地府两百多年,别说性别差异了,在下面连物种差异都没有。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猪还是狗,在她眼中都是一样的生命。
但不可否认,环境带给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她从来到人间,再次回归到这个被迂腐传统的观念所裹挟的世道中,下意识的,就默认了这规则的存在。
女子就应该如何如何。
现在被卞维夕这样点出来,她才发现这个问题。
同时也不由感叹,卞维夕真的是一个很复杂的人。
连她这样一个见惯生死轮回的鬼怪都容易被世俗所蒙蔽,而她出生在这个时代,活在这个时代,在这种教育观念的耳濡目染下还能这么清醒。
这种清醒,必然需要很多的痛苦去维持。
这个过程是极其艰辛的。
陈欢不喜欢卞维夕,不喜欢她将他人的性命视作工具,不喜欢她为一己私欲残害他人,更不喜欢她现在这副明明痛恨男人,却又做出那些男人惯会做出的事情来。
但同时,她又有些同情她。
同情她的清醒,又同情她矫枉过正,误入歧途。